她虽未明说,但是曲中暖隐隐感觉出来,她还怕他,这种怕又与旁人不同,是过于亲近,过于期待,过于患得患失。
“我与你爹爹不同。”他认真道,“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“好,我信你。”王银翘笑,心里却补了一句:我当然信你,我知道,你一定会竭尽全力帮我,可若是你尽了全力,依旧没有用呢?
世事无常啊,有时候机关算,到头来一场空。
除非她有谢天令那样的能力。
或者想办法跟他再要次“一日魔君”的体验?不得不说,食髓知味,用过之后人人都说好,搞不好,真到了母亲出事那天,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跟他换。
俩人各怀心事,中途别过,王银翘独自一个人回到后院内。
秋风飒飒,落木萧萧。
她远远看见一个背影坐在枣树下,似一柄插在地上的剑,系发的长绳在他脑后飘动着,像被风拉长的深红剑穗,随无边落木一起,猎猎于风中。
“哥哥。”她转动轮椅,靠近他,“你在做什么呀?”
“银翘啊。”谢天令头也不回道,“去哪了?”
“奇怪,你今天怎么不喊我妹妹,改喊我名字了?”她开玩笑的语气,却得不到对方回复,于是心情渐渐忐忑起来,以为对方恼了自己不辞而别,又有苦头要让自己吃,急忙解释道,“其实是突然有我娘的消息,正好你不在,出去了,我找不到你,只好先出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