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。”曲中暖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,“我会给每个人一条通道,如果他真有滔天冤情,先由官府出面,官府都给不了他公道,他就来我面前,我来倾听他的心声,我来给他公道,免得再有人如银翘这般,走上死路。”
皇帝神色复杂看着他,嘲笑他的天真,又忍不住透过他,看着年轻时的自己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朕做不到,朕必须听从某些人的声音。”
“父皇!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皇帝打断他,“去陪她最后几天吧。”
这句话有许多种解释,当中最可怕的一种解释,就是无论她能活多久,只给她留这几天。
曲中暖眼神一暗,道:“这最后几天,能不能让她的母亲一起陪陪她?”
皇帝点了点头。
于是曲中暖顺利将王银翘接回宫,关紧门窗,紧张问姜云尚:“你当年是怎么逃出宫的?”
姜云尚沉默以对。
他看着曲中暖的目光里,有怨憎也有不信任,好好一个人,到了他手里,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,若不是还剩下一点呼吸,真以为大小姐已经死了。
“我跟你一样,我们都希望她能活下来。”曲中暖道,“所以她不能再继续待在宫里,你当年能神不知鬼不觉带杨夫人逃出去,现在就能带她出去,对不对?”
姜云尚的疑心病比谁都重,曲中暖这样说,他仍旧不肯信。
直到杨玉容的声音在他身后沙哑响起:“告诉他。”
“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