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知罪, 不小心打翻了陛下的药,请陛下责罚。”
嘉帝哪里想责罚他,她本来不想喝药, 挽月打翻了倒是正中她的下怀。
“没事儿, 起来吧, 反正这药朕喝了就昏沉沉的,也没什么别的用,不喝也罢。”
挽月跪在地上,听了这句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, 但很快就过去了, 他没抓住那一瞬的异样感觉,但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。
“这怎么行, 云溪姑姑命人再煎一碗药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云溪领命下去, 命人去抓药来煎。
按理说嘉帝生病煎药该由她负责的, 可凤君说不放心别人, 一定要每日亲自在盛宁宫盯着人煎了药再送来, 是以承乾宫只有药方并没有齐全的药材。
“你该早些来给朕请安。”嘉帝说。
“陛下病重之后,臣每日都来,只是凤君有命不让人打扰陛下休息,所以臣每日都在外面行礼之后便离开了。”
挽月仔细斟酌着说辞,他知道情势很严重, 但没想到严重到了这个地步,连承乾宫里面服侍的宫人都在凤君面前噤若寒蝉。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,挽月不敢轻易吐露心声。
“唉。”嘉帝叹气摇头,对于凤君的强势颇感无奈,自打病了之后除了凤君和靖雪,她就没再见过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