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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, 皇上放下奏折,烦躁的揉着眉心:“你确定定远侯在装疯卖傻?朕让他接待进京的各位亲王,这人混球的很, 差点在这里将朕给揍了!”

“那皇兄被揍了吗?”裴墨珩淡淡的反问。

皇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:“你觉得朕能站着让他揍?”他又不蠢。

“定远侯武功并不低, 若非如此怎么教的出一个武状元?”裴墨珩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,面对皇上以及朝堂之事倒是多了一丝人气:“臣弟觉得定远侯为人处世很懂分寸。若是不懂, 或真不想帮着皇兄做事, 他有的是办法拒绝。”

皇上嫌弃的看着面前明黄色的奏折,想起定远侯那般装出的模样,更觉头疼:“朕好歹也算个明君吧。”

猜忌成性的皇帝才会在意臣子的本事和名望。在他这样的皇帝面前, 定远侯根本没这个必要去装疯卖傻。

裴墨珩沉吟片刻,挑了个皇上能接受的理由:“皇兄便当侯爷想偷懒, 不想过问朝政吧。”

“不想过问朝政就可以逃了?”皇上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,双眼盛满熊熊怒火。不仅如此, 看着裴墨珩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幽怨。

裴墨珩:“……”

皇上深觉不甘和挫败:“朕被父皇骗了。从小被带到这里, 父皇在上头批奏折, 朕坐在他旁边把玩朱批好的奏折。父皇还说那奏折是个好东西,在上头写一横都有人会照着这个去做。

朕当时才三岁!父皇从朕三岁开始给朕灌输要做皇帝, 要事必躬亲, 更要起早贪黑的思想。等你出生时, 朕是太子,父皇仍旧是皇上。朕看着父皇早早的过上了天伦之乐的日子, 而朕却被按在这里,对外父皇出面, 对内脏活累活都是朕来做……”

说的还挺心酸。

裴墨珩笑了笑:“所以皇兄才从小培养太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