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开越快,江尧连个指头都没动,平稳的呼吸间在密闭车厢弥漫出浅淡酒气。
柳诗诗觉得闷,重新把窗户打开,灌进冷风。
他却笑了下,总算动一动,半只手搭到车窗上。
她轰一脚油门,在急速穿梭的风声中,听见自己问他:“江尧,你不害怕吗?”
“怕什么?”他十分疑惑的语气。
她嗓音一点点染上张狂的笑意:“不怕我这么开出车祸,带你横尸街头?”
江尧又笑了下,语调都透着慵懒的酒气,口气却十足认真:“那也挺好的。”
“死也挺好的?”
“那倒不是,”他解开了一颗扣子,轻笑说:“是和你一起死挺好的。”
他半玩笑半计算:“我要是这时候死了,我的画可就真一作千金了。”
柳诗诗侧首睨他:“那也得挑个浪漫点的死法,好叫后人记你一辈子。”
江尧桃花眼弯出令人迷醉的弧度,在路口沉浮的灯光中回过头来认真看她:“这难道不是最浪漫的死法吗?”
车里放的是一首法语情歌,《jte une photo de toi》,浪漫慵懒的曲调在结尾不断推进递高,有种镜子跌到高处即将破碎的美感。
柳诗诗车速慢下来,停在一个漫长的红绿灯前,没有再应他这句话。
到剧院下车时,她刚按了锁,身后忽然被人按着肩膀披上一件过于宽大的大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