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早晨光景极好,柔和的日色一寸寸从阳台外晒进来。
她在平板上随意找了个轻松的喜剧电影,一边吃一边看,吃得干干净净,而后打电话叫小谭来接自己去机场。
在各个城市间奔波忙碌了一个多月,再回京都时,医院外面的迎春花已经谢了,转而开起蓝紫色的鸢尾来,一簇簇紫藤缠绕在白色的墙上。
柳诗诗脱了外套,坐在病床边念念叨叨,说了一会儿把自己说困了,趴在床边睡了一下午。
晚间江延来,叫醒了她。
柳诗诗见着他,规规矩矩喊了声“江先生”。
江延眉眼间都是疲倦,邀她到医院附近一家餐厅共进餐厅,席间,揉了揉眉骨:“柳小姐,你不必如此,江尧救你,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柳诗诗淡笑:“我也不是因为愧疚。”
江延沉默了会儿,长长一叹:“我说这话,是想劝你,不要太执着。”
柳诗诗认认真真喝了半盅养生汤,放下勺子:“江先生,说句厚脸皮的话,这几个月对我来说,真不算什么,就算是一年两年,抑或是更多年,我都等得起。”
毕竟,比起她暗恋江尧的漫长岁月,这些在指间数着的时光,不过弹指便过了。
柳诗诗说完这话,又埋下头去喝汤吃饭。
江延皱着眉,半晌才说:“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,何必为他蹉跎这么多年?”
柳诗诗笑了,这几个月来,她已经看出来了,比起江尧,江延实在是一个正直得过分的人。
也不知道一个为人做事一板一眼的哥哥,是怎么教出江尧那样的风流性子。
她擦擦嘴,眼眸平静柔软:“江先生,我相信他一定会醒来的。”
“他舍不得我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