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要如何,学什么有用,什么没有用,那些事情能做,那些事情不能做,怎么样能够讨妻主喜欢,怎么样会惹妻主厌烦。这一切,都围绕着婚配,都离不开以后的妻主。

与一位女子皆为伴侣,替她管账理家,养育孩童。这些似乎是一个男子一生一定要做的事情。

以往的傅朝朝,对于这些是不屑一顾的。

他生在盛京,长在田野,自小就不服管教,性子叛逆。那些《男德》、《男戒》上不让做的,他基本上都干过。

十七岁的时候,他就私会外女,还跟着人家离了庭院府邸。尤其是跟着人家见过这天下之大后,他更是无法容忍院亭里的那些破事。

这也许是男儿的通病,傅朝朝虽然不愿意配一个女人一辈子待庭院之中,却也向往话本之中的神仙眷侣。

这是一种矛盾而自然的情绪。尤其是此刻,他处在曾想象过的画面里,一袭红色嫁衣,端坐在喜榻上等待着他的妻主。

妻主,这个词语出现的如此突兀,却又十分自然。没有比这个词语更合适的存在了。

傅朝朝想起,他的小君总是说起这个词语。

那时候他还没被接回傅家。和小君一起住在远离盛京的庄子里。小君总是说,要他一定擦亮眼睛好好寻一位值得托付终生的人,一辈子爱他、护他。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,也不需要名利加身,只要那人能将一半的心放在他身上,就好了。

小君总是说,男子活在这个世界上,最忌讳的就是太贪心。

只要一半的真心,就足够他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了。

他总是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他,说话的声音却是那样的温柔。

傅朝朝一向觉得自己记性极好,可这才几年的时间,说话人的模样却已经模糊不清。傅朝朝垂下头,红色的衣袍扎眼的很,他伸手捻着那衣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