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感觉,他应该生气很久的,气她的隐瞒与欺骗,气他的担忧与悲伤。没有,他没有,短暂的气焰消散之后,他只感觉到一片茫然。
阿喜说他着急,他着急,他着急!
着急什么啊,他甚至还说服自己要守寡。
守寡?
没出息啊。
傅朝朝用力捶着的一侧被子,布料发出沉闷的响声,惊得阿喜抬头看他。
傅朝朝放弃挣扎了。
他要静心,要败火,要清心寡欲。
“阿喜,你去给我买《男德》《男戒》去。”他的思绪跳跃到阿喜无法理解的地方。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,你真是不听公子说得话了,要你去你就去,别发楞。”
开门做生意的客栈里弄出了人命,接下来的生意肯定是不好做了。
上午的时候,有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带走了客栈的掌柜,住店的众人在大堂里朝着店家夫郎吼叫,要他赔偿。
傅朝朝站在二楼栏杆处,从上往下看,见那男子站在大厅之中,周围的打斗痕迹还未完全打扫完毕,一切都乱糟糟的。
不过那男子还算是镇定,一群人围绕着他,语气和神态都算不上和善,男子却也没有露出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