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敬摸着胡子想了想,点了点头道:“确是如此,瞧他的手分明是个写字的手,而不是拿兵器的手。”
“我怀疑,青山城也已落入了圈套。”
“啊!”周子敬着实惊了一下,“那要如此说来,我们的处境岂不更是凶险了?”
“嗯!”风长行点了点头:“可以这么说,所以我们明日即刻起程。”
“正是,早些回京为好。”
风长行长叹了一口气,收了收马缰绳,“只怕这回京的路上也是多有不平。”
路,是不平,咯噔一声,红姨丈为了躲避路上的行人,生生的压在了一块大石头上,将车里的两人震了起来,双双地哎哟一声。
“可有受伤?”红姨丈对着车里问了一句。
“没事。”红姨打开了帘子向前望去,“怎么这么多人?”
只见前面目力所及处,或是大小马车,或是三三两两的人群,还有赶着牛羊驴子的,总之到处都是人。
心若也探出头看了看,可不,这路上都是人,像是约好了一般,“想是城门禁了这么久,百姓们都攒了不少的事,这不一开城门,都一齐出门了。”
红姨想想也对,回了马车里,一看刚才的震动太大,将箱笼的盖子都震掉了,她的那幅画像,还有两本书一起掉了出来,心若将两本书放了回去,慢慢打开了画像。
画像是十五岁的心若,是及笄礼当天,父亲请宫中最好的画师、云子墨为她而做。
她身穿水绿色纱衣罗裙,罗裙上绣着同色的兰若花儿,那画师居也能画出来,真真是巧夺天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