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长行换了个姿式,躺在了房顶上,对着月亮翘着二郞腿,指着天上的月亮,心道到了后日,看看与你相干否?
千里之外的晋城,杨府,心若曾住过的屋顶上,也有一披发男子坐于房顶,这人正是拓跋启明,他左手执一酒壶,右手随意地搭在身边另一人的肩膀上。
拓跋启明指着天上的圆月道:“你说,在这美人的屋顶看月亮,是不是又大又亮啊?”
贺兰圭抬头看了看,他觉得他没看出来,可是不敢说。自打王爷到晋城,就住到了杨府里的这个小院儿。
因为这个院子、是那画中女子曾经住过的地方。只是如今那女子回了京城,这里就空了。
王爷不仅住在这个院子里,还把那幅画像挂在墙上,每日必在画像前面,站一会儿,偶尔还会同那画中女子说话,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疯了。
只有他和拓跋宏知道,王爷是在中原的时候十几年,性子变得有些古怪。
因为跟谁都不能说真话,所以偶尔会跟动物呀,画呀说话,他家王爷真可怜。
贺兰圭应和道:“王爷说的没错,这月亮呀确实看着更加明亮。”
拓跋宏也从下面飞了上来,手里拿着一只鸽子,也不是他喜欢房顶,是因为他家王爷不下来。
“王爷,收到消息,一切准备妥当,十八日晚依计动手。”
贺兰圭也喝了许多酒,此刻有些兴奋,“王爷,这下子,风长行那厮是不是就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