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下首的梁七不敢言语,最近老爷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大好,也不知为何,难道是因为这个常医女吗?
可是老爷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啊,别说医女,老爷家的后院里光花魁就有好几个。
将梁七打发走了,楚俊怀思忖着。怎么好好的,娘娘与常心若要结为姐妹,那他便成了姐夫。
身为姐夫不能罢占妻妹,虽为义妹,可终究是乱了人伦。难道是夫人告知娘娘,才有此一策。先回家问个清楚,再做定夺。
归家的路上,楚俊怀坐在马车里,微闭着眼,思索着回去之后、如何向夫人提及此事,如何能巧妙地问出来,又不能让夫人知道,他己知晓此事。
“楚兄,楚兄……”
马车停了下来,楚俊怀掀开车帘子一看,对面是赵员外的马车,这才想起今晚约了赵员外一同「春水渡」吃酒。
楚俊怀脑子一转道:“你不在春水渡等候,怎么走到这儿了?”
赵员外下了马车,形容有些不快,上了楚俊怀的马车,“别去春水渡了。”
“怎么了,还是有更好的地儿去?”
“别提了,方才我去「春水渡」,点了白羽相陪,妈妈说白羽被赎身了。”
楚俊怀也有些吃惊,白羽正当红,“妈妈怎舍得,不知是何人?”
“不知何人。”赵员外摇了摇头道,“妈妈病倒了,不见人。”
“那就是了,一棵摇钱树被砍,妈妈的心都要疼掉了。这人不只是有钱就成,一定得有权,所以就算是妈妈不愿,也不得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