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衣衫,走向屏风后,顺口问了句,“楚兄,你这衣衫上的香味很好闻呀。”

楚云州刚将放在床上的被褥展平,听到这里,颇为不自在的回了句,“那个女人喜欢栀子花,恨不得满院子都是栀子花香。小桃每次洗衣服,那女人都会唆使小桃将栀子花的汁液浸在水里,待香味沾染上衣衫后再清洗干净。以至于每次上街,周围人看我的眼光都很是奇怪。”

话里带着嫌弃,却止不住的带了些炫耀意味。他喜欢她。帝无涯想着,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剥落,搭在屏风上,入了浴桶。

连日奔波劳累,温润的水浸过肌肤,满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。帝无涯闭上眼睛仰躺在浴桶里,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。

楚云州起初在床上等的还算耐心。他作为嫡子自从长这么大以来,还从来没有允许旁人靠近自己,更别提答应和旁人一张床了,如今又要等着旁人。这旁人还肆无忌惮的就让自己这样等着。

楚云州等的昏昏欲睡,眼看着蜡烛都要烧完,他的耐心也终于消失殆尽。

他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。忍不住出声问道,“喂,你这是有多久没洗澡了?还没好啊!”

帝无涯没有回他。楚云州站起身来,一边向着屏风后头走,一边止不住抱怨道,“爷等的花儿都谢了,你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的。”

他来到浴桶前,却见帝无涯双臂扒着浴桶,精致的锁骨很是性感,胸膛白净起伏着,隐隐的胸肌线被已经凉透的清水遮住了一半,他歪着头,嘴角噙着笑,睡的正香。

楚云州挺直背脊,猴头滚动的俯下身,伸手去摸帝无涯的胸肌线,谁知手堪堪够到帝无涯的肌肤,帝无涯忽然睁开眼睛,一把抓住了楚云州的手,睡眼惺忪地开口道,“你干什么?”

楚云州有些尴尬地收回了,心想,你问我,我问谁?这真是见了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