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里得多多准备人民币。
永德妻嗔怪说:“这死六歪子,咋还跟小孩儿扯起巴拉狗来啦?”
六歪子大大咧咧地说:“大嫂哇……你这老儿子娶媳妇儿,大喜呀!”
“可不喜咋的,没把人张罗死!”
“咳,别老皱个眉头,办喜事能不张罗人嘛!你得像我大哥似的,冻死迎风站!饿死腆肚皮!你得乐呀!”
“啧啧,我可乐不起来!快干活去吧,别在这耍嘴皮子啦!”
王永德拎着半袋子粉面子从下屋出来,一村民搭讪说:“老德子!这回你这可是老儿子娶媳妇——大事完毕了!”
“嗯,这不还差一哆嗦呢吗。“
“老德子有腰劲儿,咋哆嗦也筛不了糠。”
周玉鹏对那个村民呵斥地:“干活去!别扯用不着的!老德子!明儿个接新媳妇的车啥的都安排好了吗?”
王永德:“妥了,全妥了,一台大客,去时候卖票拉座,回来给咱接媳妇;老四那帮战友还整来几个屁驴子,到时候在前边一突突,也挺威势,不比街头上那小轿子差。”他走到灶房前,对马大勺说:“我说马师傅,你看这粉面子够不够?”
马大勺看了看说: “够了,一个勾芡的玩艺儿能用多少。”
“别的,多整几个过油的,娘家客尽街头上人,别叫人挑出包瘫来。”
周玉鹏说:“我说老德子!你就准备银子吧!别的事不用你操心,不就往好了整吗!”
“那是呀,老四的同学多,别整掉链子喽!”
六歪子说:“你来好吧,咱马大勺这两手,南北二屯谁不知道,甭说别的,就人做这烧肉块子,都跟别人俩味儿,不用多,两块就打对你“倍服”的!”
他夹起一块烧肉放到嘴里香滋辣味儿地一边嚼着,一边说:“你说我家老娘们儿咋整不出这味来呢。”
有人和他开玩笑说:“要那味还不容易,叫你媳妇跟马大勺睡几宿觉不就行了。”
“去,他妈这小子,跟你六叔也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