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问道:“主子还是不愿与那元公子说出详情,可是为了梁辰?”
潇潇品上一口清茶,“非也,梁辰未曾真正卷入其中,他何其无辜,本不该受此牵连,奈何还是因为我而脱不了干系。
我不愿说出南宫山庄与霍梁两家的关系,只是不想此事闹大,让原本已经过去的事情,又被翻了出来。自此,所有与当年惨案有关的人,都不得安生。何苦呢?”
红衣接着说道:“这便是主子和其他人不同之处,红衣愿意一生追随主子,因为红衣知道,主子是良善之人。”
潇潇放下手中杯盏,缓缓走向窗台边上,“我相信霍家灭门之事,非影子所为,可谁人如此残忍,就连婴孩都不肯放过,我比谁都想知道。”
红衣满脸写着困惑,问道:“所以主子是说,影子确实在场,但他不是杀害霍家满门之人,而是救了那婴孩?”
潇潇回应道:“或许是吧,可霍清浅不这么认为,她的心思着实难猜,可怜这梁辰,想来很是为难。”
“霍清浅杀了暖阳,这事儿,我可记着。”
潇潇转头看看红衣,说道:“红衣,暖阳的事儿,梁辰不愿提,你也就忘了吧,我深信,善恶终有报,但我们如果内心积怨太多,反而伤了自己却不得知。”
说罢,潇潇又望着窗外。
瞧那碧落如洗,纤凝舒适,纵使细雨过后,虞千晓这名姓亦不过如此,悬在石碑上,躺在千古名史里。
虞千晓,世代务农,寒窗苦读数十年,远赴都城应试,得富商萧隽器重,后成开皇朝代状元郎,任大业陛下良师,当红时期落跑,避世于百花绝境,个中缘由再无人说得清。
南宫山庄风光不在。
萧回雪站在祭剑石柱对立面,元傲自然熟悉此地,不忍触及伤处,强行拉走萧回雪,说道:“我知道个地方,你跟我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