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不被遗忘而已呀?

……为什么要封禁她的记忆,甚至还要改变她的认知?!

身侧的空间裂缝似乎传来了一点动静,白琼言却没有理会,甚至没有多分过去一些注意力。

她只是垂着头跪坐在地上,手指不知不觉间紧紧攥住了泥土,却好像毫无生机。

空间裂缝中跌出了一个穿着黑衣、满身血迹的身影,而后缓缓闭合。

那个身影明明看上去拥有实体,却甚至触碰不到地面,只能一边慢慢走路一边调整,好像那样就可以假装什么一样。

两个神色空洞的人共处一片空间,却仿佛谁都没有注意到谁,又或者根本都对此毫不关心。

魏夕终于掌握了“地面行走”的窍诀,面无表情迈步离开,可却感觉到了一阵阻力——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腕。

眼前的泥土被一滴滴水珠打湿,视线因为水雾而变得模糊,白琼言依旧没有抬头,却死死咬着牙,紧紧攥住了那人的手腕。

指尖上残留的泥土被抹到了白皙的肌肤上,此刻却没人在意。

那人停下了脚步,却依旧垂眼面对着前方,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沉默地等待着她放开。

“……帮帮我。”她的声音沙哑,嗓音轻哑的几乎让人听不清。

白琼言猛地抬起头,随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,看向魏夕,几乎是嘶喊着重复自己的诉求,“帮帮我!”

身后传来的声音其实不响,却仿佛声嘶力竭、像是从肺腑最深处喊出,带着泣血的决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