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,魏夕反而歪头看了她一眼,突然问道,“你一直在为责任而活,最开始在妖界的行动也好,现在的灵域也罢,都是为了别人,或者说,为了天道。那你为什么不自私一回呢?”
“包括你那儿计划也是,说实在的,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,”魏夕道,“你也不一定非死不可吧?你完全有能力活下去,活到鸿音三界的天道覆灭,再活过灾难,带着诺埃尔一起——如果是你的话,做到这些完全没问题吧?到时候,你可就什么力气都不用费,就可以脱离天道黑名单,和诺埃尔真正幸福地度过余生哦。”
白琼言听到她这么说,组织了一下语言,才道,“但你知道,这样做的话,现在这些幸存者们,人界、妖界、魔界……绝大多数都要死在因为天道消失而引起的灾难中。”
她平静地反问道:“你是说,让我因为一己私欲,而让这么多无辜之人丧命么?”
“哎呀,这话这么说出来可真不好听,”魏夕眉眼弯弯,“不如换个说法?比如,我是想让你为自己活一回。”
白琼言微微阖上眼,道,“我的计划,就已经是为自己而活的证明了。”
“一个计划?这就够了?”魏夕明知故问。
看她的表情,她似乎在等待着白琼言摇头,或者说,她几乎确信白琼言会否认。
哪儿有正常人会把这种不靠谱的东西当做为自己活过的证明?
但白琼言却道:“这就够了。”
她看着魏夕的眼眸,神色坚定又平和,“如果计划能够成功,成为人类的那个‘白琼言’有充分的时间去享受属于她自己的人生。但是,魏夕——”
“站在你面前的‘白琼言’,有义务履行自己的职责。这是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与意义。”
魏夕死死皱起了眉头,笑容已经完全看不到踪影了。
她看上去十分费解——是的,费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