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沉默)
嗯,之后的几天,谁都没有提过让我给陈非池辅导功课的事,我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,还暗暗松了口气。
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,我接到了陈非池的来电。准确来说,或许他并没有给我打电话的想法,只是不经意间拨动了电话。电话那边非常嘈杂,音乐声震耳欲聋,还有其他男生的嬉闹。
我听到他们说:‘陈非池,你就这点酒量?今天可是你让我们来开party。’
又说,‘哈哈,陈非池,你再不醒,咱们就把你家给搬空了。’
接着还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。
陈非池始终没说话,我喂了几声,电话就挂断了。
我看了眼时间,已是凌晨一点,推门出去,发现爸妈都已经睡了。我纠结了一会,还是决定去找他。
如我之前所说,陈非池一家在三年前就搬离了s大教职工小区,住进了申城新区的高档住宅区,离我家有五公里的路程。
我打了好一会的门禁电话,又给他打了电话,他都没有接,于是我拿钥匙开了他家的门。
哦,陈非池他家对我家很放心,还放了把备用钥匙在我家,以备不时之需。
他家被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糟蹋的一片狼藉,空气里都是烟酒味,别提有多糟糕了,我心里暗暗想,这要是陈伯知道了,准得拎着他暴打,连我爸妈可能都劝不住。
最后我是通过给他打电话,在他家里找到了他。
你猜猜陈非池在哪儿?
……他竟然将自己藏在客厅的窗帘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