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的时候,他发现她有点儿无精打采,尤其出门前她对他那冷冷的一瞥,更让他忐忑不安。
宋岩一愣,摇摇头,“没有的事。彩礼不过是走个形式。你爸妈做生意需要现金流,现在又是东池集团上市的关键时期,一下子拿出那么多资产和现金是有的困难的,他们能理解。”
这话她说的七分真,三分假。送罢陈家人后,宋母实际上的确有所抱怨,说陈父陈母果然是生意人,在彩礼上心眼多,但只提了这么一嘴也没展开说,宋父就给陈父陈母找了如宋岩现在所说的理由,宋母倒也没反驳。下午宋母忙着收拾屋子,宋父忙着弄花弄草,都没有谁来说道她,一家人相安无事,这事儿也就那么过了。
陈非池定定地看了宋岩两秒,拦住宋岩的肩:“那是因为我的事了?刚才吃晚饭前,是不是我妈给你打电话告我的状了?”
宋岩别开脸:“什么告不告状的?我又管不了你。她就是怕你乱跑,问我你在哪儿,关心关心你而已。”
陈母确实有“告状”之意,可她要是认了,不是挑拨他们母子感情吗?
陈非池鲜有的慢声细语:“这些天,我在东池不是很规矩,而且今天我和我爸妈当着董事的面起了冲突,一走了之。”
宋岩低下头,弱声说:“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言语虽温和,但语气里透着些许委屈。
陈非池心中暗叹一声,拉了宋岩来到长椅边,半蹲在她面前:“岩岩,你听我解释。”
接下来,陈非池对宋岩从上回邱安衍在亚湾岛屿说要收购东池说起,谈到他对陈父陈母的提醒,又从他上班不规矩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有自己的事业要忙,另一方面是故意做一副二世祖样子给二堂叔陈华看,好让陈华降低戒心,露出马脚,说到他终于查出陈华通敌邱氏的证据,给了陈父陈母,供他们决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