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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非池闭了闭眼,“我欠你们什么了?”

陈母哽了下,强笑着转移话题:“哎呀,别置气了。你放心,你出的钱,等督察组结案了,妈我一准儿还你……”

陈非池反问:“只是钱吗?”

他回不去的缺少关爱的年少,他几乎倾尽所有都换不来的父母对子女的信赖。

陈母凝住。

儿子创业仅三年,而她和丈夫奋斗近二十年,但儿子得到的未来不比他们差,她原本就知道的。可她如何在儿子面前认。她要是认了,以后还有什么权威、什么脸面管他?早知道会到今日这番难堪境地,还不如就让儿子当了这个董事长,好歹算是他欠了她和丈夫,。

事已至此,她该如何破局?

陈非池抬脚就走。

陈母突然开口:“岩岩的工作又不重要,还很清闲,为家里分担分担怎么了?洋洋是你弟弟,长嫂如母,她照顾也照顾得,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?”

陈非池回申城那天,和陈母去电,让她从宋家接走陈非洋,否则他一到申城就把陈非洋狠狠揍一顿,电话里的怒火令陈母忙不迭照做。

陈非池平稳的情绪终于崩塌,怒声道:“岩岩的工作在您看来再不重要,那也是她的工作,不是您可以评判的!她再清闲,那也是她自己的时间,连我都没有权力随意支配!你自己的儿子,自己不照顾,推给别人还理直气壮!从前当不好妈就罢了,到洋洋这里又重蹈覆辙,企图推给岩岩,还不如不养……”

“你闭嘴!”陈母抬手,对着陈非池扇过去。轻而易举的,陈非池截住陈母伸到半空的手,冷冷盯着她。

陈母被唬住,一时忘了动弹。

陈非池松开陈母,一字一句:“我劝您少借题发挥,教训我。我以后不会再陪您演戏,让着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