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了缩脖子避开了少年灼灼视线,她想先去条架上先拿件袍子穿好。
刚一动作,肩头一颤。少年毫不避讳地握住她圆润细巧的双肩。
“玩笑?!怎是玩笑?蛮儿,你说一句愿意。哥哥便陪你一辈子,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的。定比那徒有其表的什么和尚要好。”
一室沉默,良久后,她似是冷得瑟缩了下,缓缓开口措辞凌乱:“原来兄长……,我又懒又馋,一无是处。京中女儿风情才思具足者不胜枚数,何以……”
“今日是哥哥唐突。”冯策眼中赤红稍息,两步扯过外袍,将人裹好打断道:“你只说一句,愿是不愿?”
他伸手极是缱绻温存地抚平妹妹鬓角乱发,心里头半梦半醒的,悔极了今日在南市的决定。
权势荣华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他可真是疯了,竟差一点就真的害死了她。
但见身前的女孩儿面露苦恼,忽的一咬唇,低声肃然道:“不敢瞒阿兄,我已向神佛立誓,今生今世就是那一个人……”
语调虽轻,还带着小女儿的羞涩。可冯策同她十余年青梅竹马,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急促狂热。
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
这番执着情动的模样,同他又有何两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