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陈放远主动跑到老师办公室拨通了自己爸爸的电话,叫他来把祝由绪带走。那场高烧硬生生挨了一个星期才好清,王怡然只来看了祝由绪一次。
还是带着一个哭哭闹闹的程宁。大儿子没关心透彻,小女儿又哭闹起来,吵得他更加养不了病。后来祝由绪干脆把人赶走了。自那之后,祝由绪叛逆依旧,但他不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。
面对王怡然时,多是温柔平和。
少了期望,也就少了点孩子脾气。
再之后,祝由绪就是现在这幅样子了。高中苦读三年,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,做了自己喜欢的事。每一个人生至关重要的决定,祝由绪都是自己来选择的。
陈放远知道此刻,他只能宽慰祝由绪。
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我帮不了她。”祝由绪淡淡地说,但其实他心里斟酌再三才说出口的。他只是一个普通人,也会有自私心狠的一面。无法在承受了背叛之后,还要去抚慰梁白受伤的心灵。
“成年人了,出事她可以报警,走法律程序,但不是来依靠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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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,周五晚上例会。殷渔下了晚自习就往开例会的教室跑。
自从上周周六之后,殷渔好几次打开手机的聊天框都想和祝由绪说点什么。最简单的就是问他梁白找他什么事,或者两人有没有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