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有私心的。
“所以学长是在想怎么回她,所以想了一个晚上吗?”
“不是。”
殷渔疑惑,“那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?”
“想给你看的是我没有回她。”
“没有关系,所以不回了。不想回,所以不回了。”他在主动和梁白划清界限,尽管他一直都在试图这么做。可他终归是顾念梁白遭受了那样的事情,需要时间去接受。
可是这样的仁慈,并没有换来梁白的理解与成长。只是妇人之仁,所以现在祝由绪摒弃了这份无用的仁慈。
他很确定,也很果断地在朝着殷渔走过去。
只要殷渔稍稍一个抬眸,就可以看见他。
祝由绪轻轻低头,与殷渔四目相对。漆黑的夜里,仅有的光线照射进来,殷渔感受到祝由绪的靠近,她紧张地四肢僵硬、手死死反扣着身后的木桌子。
祝由绪的面部光影分明、五官精致。眼波流转间,他眼底的星辰倒映在殷渔的眼中。
他轻唤她的名字:
“殷渔。”
“我在。”殷渔只觉自己的心要跳出嗓子眼了。
“有些话本来想着,如果你答应和我出去玩,到那时我再说的。但是你拒绝了。”好像被拒绝的人不是他,而是某个与他无关紧要的男人一样,他甚至自嘲地低笑。
“现在也许不是最好的时机,但是殷渔,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这件事?”
听完这一小段话她整个人都在紧张地颤抖,看着祝由绪的眼睛也有些恍惚。人生之中,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刻,殷渔才会这样无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