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由绪偏过头来,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,在与殷渔视线接触的一瞬,他愣住了。而后竟然慌乱如一个孩子,转了好几圈,才看见不远处的垃圾桶。
手上拎着殷渔的单肩包,大步过去把烟灭了,又折返回来到殷渔面前。
几步之遥,他说:“你包落在沙发上了,我追下来的时候见你在打电话,就没打扰你。”
殷渔点点头,接过包。被他握过的地方仍留着灼人的余温。
有种握住他手的暧昧感。
不言而喻。
“等得久了吧?”殷渔抱歉地问,她和陆悠悠许久没打电话,聊起来简直忘记了时间。外面有些冷的,她见他只穿了件吃饭时穿的白短袖,连外套都没拿。
应当是追得急了。
她又说,“快上去吧,快入冬了,小心生病。”
一番关心,明明很自然就说出来了,却带着隔年的陌生感。太久没有对他说这样的话了。
而祝由绪显然也是太久没听,高兴地答得有些急,“没等多久,我身体好,不冷的。你快回去吧,吃了热的别吹风,小心生病。”
殷渔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
没有选择目送他上楼,也是对她内心的坚定。她自知是个性子软的人,所以时常需要逼自己一把。
犹如幼年时知良药苦口,所以逼着自己再苦也要喝。
两栋宿舍楼之间隔了一栋楼,不长不短的距离,殷渔硬生生走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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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殷渔抱着一堆数据匆忙赶往实验室的路上,近期有一批数据需要重新测定,实验室内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