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男人闻言支吾着说不出话,只捏了他的手,想让邓祁先松开被他紧握着的衣领,然而少年力气发了狠地凶,被他推着也是纹丝不动。
而且还有愈发用力的趋势,眸子里散发的情绪只想让人战栗。
那一刻,邓明山突然也觉得有些腿软,心底的害怕后知后觉地升起来,那一刻,他是真的从邓祁的眸子里看见了让他害怕的狠戾。
却在这场堪称被压制的质问里,下一秒便被拉了出来。
情人不知何时溜进了卧室,拿出以前简眠睡前最爱喝的龙舌兰酒瓶,砸在了邓祁的脑袋上。
平衡瞬间被打破,重心一瞬间向前倾斜,顺着最近的扶手楼梯滚了下去。
多狠的心。
邓明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,邓祁已经昏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,头被层层地包裹住,耳边依稀传来母亲与医生交流的声音——
“伴随轻微的脑震荡发生,额叶疑似受损,当然,这个还不清楚,要等他醒了以后再做一次检查,才可能确定。”
“好,谢谢医生。”简眠说着声色有些哽咽,还是往最坏的结果做了打算:“那如果真的额叶受损,会出现什么情况呢?”
“这个情况是比较复杂的,没有必定会出现的结果,但大致情况可能是表达类功能的障碍,常见临床现象是运动性失语和书写障碍,当然亦有可能肢体偏瘫或出现精神层面的问题。”
医生解释着随即又安慰似地给简眠吃了颗定心丸:“不过这些情况你暂且不用担心,邓祁目前的运动神经信号良好,大概率不会出现上述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