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或者说不准确。”医生顿了顿试图用更通俗的方式让简眠理解:“就是我们在对比过量化指标后,发现他脑中相关的神经递质含量跌出正常范围,初步推测额叶的情绪调控能力出现问题,加之外界刺激,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。”
“换言之,就是如果病人真的因为外界刺激诱发抑郁,治疗难度会很大。”
“现在就等他醒来之后才能下定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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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眠回忆着医生当时的话,心里就一抽一抽地堵着疼,冷静下来之后她忍着反胃把那天的监控又重头到尾看了一遍。
凛着目光拷贝出来,给邓明山打了电话。
男人了解完情况后只觉心底发凉,踉跄着心思定了当晚的机票。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而来,当时邓祁还没醒,两人隔着门窗站着。
简眠的余光一点没分过来。
随后就这么沉默地看了许久,简眠才把他叫去了天台,然后,把那个录有他罪行的优盘拿了出来。
交给邓明山。
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也随之落下——
“该怎么做,看你自己。”
邓祁在昏迷后的第三天醒来,医生随即给他安排了下一步的检查,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,简眠抽了快半包的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