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简眠就把邓祁送去了学校。
一路上倚在窗边,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,越靠近那个地方,邓祁就越觉得紧张。
大半年了,他姑娘现在过的怎么样呢?是胖了还是瘦了?有没有从亲人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呢?过的开不开心……
这些都是邓祁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。
可真的见面时,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了。
赵园瘦了,以前圆润连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小脸变得下巴略尖锐,皮肤比以前更白了一些,稚嫩好像褪去了两分,又好像没有。
同样变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,邓祁看不出他姑娘过得是好还是不好,只是觉得今天这一趟他不该来的。
因为赵园的情绪崩溃了,她拽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,要他跟她坦白。
可邓祁话到嘴边又全部咽了下去。
他该怎么告诉她?说其实你男朋友摔坏了脑子,连控制情绪都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,更还有随时不知道的突然就会与世长辞的概率。
这样的话,能说吗?
答案自然是不能的。
又一次瞒了她,然后从学校回来的第二天,邓祁的情绪就又崩溃,命运无情地在他身上种下了魔咒。
痛苦、撕裂、崩溃,坍塌以后再重塑,又一次的自我拉扯清醒后,邓祁更加迅速地执行起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