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直接‘嘶’一声哭了出来,嘴上还叫嚣着去扒拉他的棉质卫衣,边捶边委屈:“呜呜呜邓祁你脑子有包吗?怎么梦里也在欺负我,你刚才竟然用锤子砸我嗷呜……”
被迫‘变锤’的男人闻言倒也不反驳,一言不发地将人圈在怀里仍由赵园发泄着,良久,等他姑娘打没力气后,才哄着将人抱回台阶上坐着。
赵园脑袋靠在他肩上,眼神迷离,耳朵脖子红成一片,再结合周围七零八落躺了一地的酒罐。
八成是醉的不轻,否则他也不敢贸然出来。
给人摁进怀里揉了阵脑袋,见赵园渐渐平稳了呼吸,邓祁遂才小心翼翼地正视起他姑娘的脸。
眼下的黑青沉了一圈,邓祁动作温柔地扶上赵园的眉眼,眸中的心疼快溢出来,又狠不下心来将人弄醒,只捏着他姑娘的脸,头低下去抵上她的鼻尖。
沙哑的嗓音溢出来:“头疼不疼,喝这么多?”
话落只见怀里人动了两下脑袋,蹭着他的鼻尖睫毛扑闪,恍惚间眼神猝不及防撞在一起,赵园眸光一亮,却也只是一瞬的反应,下一秒又恢复回去。
将醒未醒,半醉不醉。
邓祁一时间怔在了原地,一颗心不上不下地狂跳着,呼吸都发紧。
半晌,见他姑娘又倒了下去,视线没再锁定在他脸上,邓祁才松了口气,却不知,在赵园倒下去的那一秒,女人眸光微不可察地暗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