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又都心照不宣地将视线移开,落回到那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单词上来,开始期待。
等着下早课之后的位置调换。
却未料到胡晴惯不会按常理出牌,托词说上学期位置调换地太勤,同桌间还没怎么适应就换了,所以这学期频率调低一点,月考后再考虑。
此消息一出,亦是几家欢喜几家愁。孙浅脸上就差放几百响鞭炮来庆祝一下了,蹭着赵园的胳膊就开始念叨:“呜呜呜可太好了园子,咱俩又能当同桌了,离开你我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给我念音标!!”
“……”
不过这会儿孙浅也渐渐从赵园生无可恋的无奈表情中反应过来,忍不住吞了下口水:“那什么……我的高兴是不是打扰到你的悲伤了?”
就这样,赵园默默把昨晚在便签本上写的‘我和我的crazy(狂热)男友’划掉,改成了‘与对角线谈恋爱的那些年。’
不过万事都是好坏共存的,赵园心想做不成同桌也好,免得邓祁总在她面前晃得分心,而且两人现在脑袋上时时刻刻悬着个‘百名榜’,还真不是能掉以轻心的时候。
这般想着,赵园直接反向激励打了个鸡血出来,开学的前一个月里别提多认真了,整个人下课都恨不得黏在凳子上写题。
邓祁看不下去,走过来拉过她几次,给人拽出去透风,勾着他姑娘的帽子七拐八绕地去了高三教学楼后面。那里原本是学校音乐生的练习教室,后来因为f中整修,新建了一栋艺术楼之后,这里就废弃了。
原本那面写满往届学生繁星般耀眼梦想的黑板墙,现在布满了爬山虎,绿油油的一片,荡着生机,是再荒凉都盖不住的少年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