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才运着气问了他一句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哎,这不是生病了么。”语调欠了吧唧。
听得赵园险些一个眼刀飞过去,恨不得直接把他拎出去,赶回考场去。
他又没什么事,他们一起准备了这么久,自己考不了,他还可以试试啊。
赵园越想越气,要不是这会儿手上打着点滴,真恨不得挂瓶架都抡起来打他一顿。
邓大傻子,气死她了!
见自家姑娘脸又被他给气成河豚鼓了起来,还附加发烧染上的点点喜庆的红,邓祁一时又心疼又好笑。
一边觉得自己是个混账,哪有把女朋友气成这样的,真不是个东西,一边紧赶着低了头,面上的表情迅速收敛,唇线抿成一条直线。
小心翼翼用另一只没打点滴的手从兜里掏出那支温度计来,放到赵园眼皮子底下,献上了苦肉计,语气亦无比真诚:“真没装,383呢,都低烧了。”
正想回句‘我信你个死耗子忽悠瞎猫的’,结果话还没出口,就直愣愣地撞入那体温计上的数字了。
383,还真是。
“你……”闻言这才注意到邓祁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圆领卫衣,f城三月天气温度算不上刺骨,但也绝不至于有多温暖。
至少单枪匹马硬刚上阵绝对能被温度教做人,给你整进医院里。
低不低烧,赵园不知道,但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滚不滚烫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。
“傻不傻啊。”嘴上嫌弃着,赵园还是一把准备去搂他的脖子,她今天穿的多,早上起来的时候,被室友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严实。这会儿坐着还有些出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