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肤色差总会格外明显,倒也不是赵园有多黑,她放在人群中也绝对算实打的白,可一跟邓祁待一块,赵园就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黑,程度快赶上山西的煤炭。
所以有时候不爱和他拉手就是这个原因,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出挑的肤色,邓祁脸红起来特别明显。
一团团像打了腮红似地,是她眼里最美的颜色。
难得起了两分逗弄的心思,赵园凑过去戳戳他的脸,邓祁右边唇角有个酒窝,不笑的时候算不上明显,但多少也有点沟壑,怪好玩的。
这边又戳又捏玩得不亦乐乎,那边邓祁终于忍无可忍给人囚住了手,侧开一点距离,身子坐正了些,眼神都没往她身上落,只压着笑正色说:“真别勾我,外面有人看着呢。”
“谁啊?”上午被他耍过一次,赵园叹着气抿了下唇,半无奈地盯着少年的侧脸,又去戳那个陷进去的沟壑,嘴上的念叨未落:“祁少爷,咱能换个说法吗?你这么说,我都不知道怎么用什么演技配合你了……”
“不信?”闻言终于转了身,邓祁的语气多少听着又让她最后考虑的意思,行动上却没给她最后选择的机会,双手捧住她的脑袋,轻轻往后转了转,然后与十多米处一个蒙着眼睛笑地一脸不可描述的小孩撞上视线。
不要问怎么撞上视线的,问就是那小孩遮在眼皮上的手,是岔开的。
“……”
服了。
赵园曾经觉得人是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到两次的,她现在不仅摔了,还在原地砸了个窟窿出来,大有在此安营扎寨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