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醒来的时候,到底是上了心的,也观察过邓祁的举动,曾经数次想说出口,又怕听起来太过荒谬,到底还是保持了缄默。
一直到不久前桃花林里的那场释怀,她都觉得,这事其实可以过去了,就把那当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最好不过了。
可现实告诉她,手里的新闻点醒她,那不是梦,是他们真实经历过的一生。
可后来呢,他们是怎么回到现在的?那个被血染红了的浴缸过后,又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那个梦到后面一直都是黑色的呢?
赵园思索着眉心不忍又拼凑着拧在一起,正抿唇想的认真,猝不及防被门外敲门的声响打断,邓祁从外面进来,手里还握着行李箱的拉杆,抬手敲了下门板,睨她:“好了吗?”
赵园点点头,暂时从犹疑中回神,起身拿过床边的行李和他一起下了楼。
东西放进车身后备箱,简眠自前方开了车门,转了两下方向盘泊车出库,待两人上车后先带他们去中心医院做了核酸,随即扬长开上沥青路。
车厢内味道并不难闻,两侧的车窗被降下到合适的位置,简眠的车速也控制地很好,前排驾驶室还间或播放着悠扬的粤语歌单,氛围其实很轻松。
但赵园的心情却着实有些沉寂,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但又觉得有必要和邓祁聊一聊。
半晌,赵园还是点了点他的膝盖,邓祁低下头来,口罩覆盖下的面容更显锐意,让人不自觉将目光投入到他那双清隽的眼睛。
又蓦然怔了一下。
邓祁问她怎么了。
赵园摇摇头,她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