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吕蔓商量了番,两人里应外合暂且将陈女士搪塞过去,这件事情吕蔓心里没底,但搁谁家姑娘出了这样的事,做父母的都怕是承受不住。
所以想着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,说不定园园后面会醒呢?
吕蔓这般想着,并不十分清楚陈暮的想法,只知道后来陈暮安排人给赵园送进了一家环境极好的私人疗养院,后来她因为飞南极,只在转院前见过好友一面,再之后,亦不知赵园的下落。
陈暮甚少与她联系。
吕蔓只觉心里有事,但人在南极,信号时好时坏,工作又多,只能是有心无力,只是心里隐隐压了块石头。
后来直觉应验。
陈暮将赵园安排进了c市郊区一处私密性极好的私人疗养院,安排了两个护工轮流过来照顾她的起居,虽然大多数时候,躺在床上的女人,都只有存在感极轻浅的呼吸。
陈暮也会让人每天给她换衣服、洗脸,心率好一点的时候会推着赵园在院子里散步,看着太阳仍旧落在她卷翘的睫毛时,会停下来摩挲着她的指尖说话。
哪怕轮椅上的人从未回应过他,他仍旧一如既往地和她说着话,唇边偶然会漫有浅淡的笑意。
工作的中心也大部分被转移到疗养院。
直到2027年的元旦,陈暮开车从公司回来,驶向疗养院。推车下门的一瞬间,被门外的景象怔住,有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站在疗养院的门外,穿着得体的西装前来同他捂手。
说道:“陈暮先生,久仰。”
是高能物理研究所的科切尔博士,在做一项意义重大的研究,关于控制时间流的实验,听起来很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