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搁下茶杯,悠悠道:“我忧心的,是我刚一坐下便知此趟是白来啦。”
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他无力一笑,走到一株红豆前:“攸呈你可还记得?”
一听这个名字,王谊便猜知了他的来意,脸色不自知地变啦。
“我这个侄女那日在太子宫一见你就动了情啦,已跟她姑姑说了多回,我是不得不来这一趟。”
王谊满脸难色:“恕王谊……不能遵令。王谊已愧对静女多年,是万万不能再将她抛弃的。”
朱瞻基却仿若未曾听见这话,继而道:“你该知道那吴氏一门的家势,我是十分赞同此事的。况且攸呈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,你只找一处别院安顿那女子便可。”
王谊自然知晓他的良苦用心,却只能推辞掉这份好意。
“请殿下与夫人宽谅王谊的为难,那攸呈小姐仪容绝世,该有更显贵的公子与之相配,”
他的坚持令朱瞻基叹气,转回身:“你该知晓,此事根本无需与你商议,我若想强你所难,早已让父皇下旨啦。”
这话渐让王谊露出释然之色:“谢殿下。”
这二年中,他们之间不再只有主仆之敬,也生出了一些兄弟情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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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天总是惹人怜惜,处处莺啼舞燕,小桥流水飞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