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行人便追随朱瞻埈离去啦。
珅儿委屈的站在朱瞻墺身后,看着那群人影,渐慢想起了许久前的旧画面,委屈的脸色似乎添上了一丝浅浅的暖意……
看见这一幕的朱瞻墺也随之微笑,又回到河岸边坐下:“哎,珅儿是真长大啦,有自己的心思啦。”
珅儿挑拣花枝的动作一滞,却刻意不去猜测他这话的意思。而朱瞻墺也只是言至于此,便阅览起了手中的书卷。
婆娑绿阴树,斑驳青苔地。美景之下,少年与妹妹并依而坐,丝毫不觉花落流年度,春去佳期误的惆怅……
☆、因风而起
夜云下渗着阴森,连初月的尖角似都透着锋芒。
今日揪出的一个细作令朱瞻基心绪难安,王谊已将他当场处决,他的身份也已昭然若揭。
“那人已杀,殿下何需再费心神。”
朱瞻基眸色混沌如阴云:“不日便要动身离京,我这心里总不得安宁。”
他极力的阻拦,还是没能改变皇帝迁都的决心,如今圣旨已下,他必须前去应天府重整一切宫府事宜。
王谊知道他这担忧并非杞人忧天,如此时机也确是十分微妙。
“殿下还是担心,汉王借此作乱。”
听到这二字,他的脸色更沉啦。
“当年先皇北征,中途病逝已是千钧一发,而今父皇的身体远不如当初的先皇,又怎能经得起这一路的颠簸。”
王谊在亭下轻轻踱步:“若是这趟行程已危及陛下的安康,又有谁会胆大包天再提此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