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国子监中比你更德高望重的老学究们,他们倾其一生做学问,不知道此时是否也和你的看法一致?”
她这一疑问已令不少监生开始窃窃细语,她有几分得意的看向王谊,却见他还是一副惬意云淡的模样望着自己,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说的什么,她立即收敛了笑意,几分气恼的望着窗外:“我问完啦!”
突来的稚语令王谊心中失笑,面上却是依旧严肃。
“此问不难,我初读这篇文章时还是孩童,那时我就知道祁奚此举值得称赞,他是位公正坦荡之人,而今我依旧没有推翻这一结论。”
他眼中一片笃定,转身走至学堂中央,面向所有监生授讲他的解识。
“可随着年岁的变更,我便发觉了另一层隐意。入朝为官,若做不到祁奚那般贤明便是对国不敬,对君不诚,于长不孝,于子不教,这是于我而言。而到了不惑、知天命之年,回首往事也许会发觉,为官一生若做不到坦荡为人,最追悔莫及的唯有自己。”
他说完,人也回到了珅儿跟前:“这是吾师所讲。”
这番高谈阔论着实令珅儿没想到,一时有些无法接话。
“所以,让你们温顾那些陈旧之事,最终还是愿你们谨记之后,为戒为信。”
这番回答已经得到了许多监生的赞同,唯有珅儿不怎么痛快的看着他。
王谊看穿了她的情绪,对她这一副委屈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,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之际凑近她低语:“众目睽睽,公主切不可失态啊。”
这话说的珅儿脸色有些发红,这个登徒子,在这里都敢戏谑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