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令珅儿寂言,他若为了皇位可以谋害父皇,一个下臣他更是不会珍惜啦……
“公主。”纾饶忽的低声:“老奴还想提醒您一句,今日您是为驸马之事奔走,这往后还是不见那锦衣卫的好。”
珅儿突然仰头,对他这提醒心生不悦:“我跟他有何见不得人之事?”
纾饶见她心急,连忙解释:“公主,老奴知道您无外心,可老奴一早就看出那邬巉对您心思不纯啦,所以才给您提个醒。您如今已下嫁驸马,除了驸马任何男子都该避嫌呐。
况且那些锦衣卫皆是虎狼之辈,平日里尽做些窥探暗室之事,谁知他奉命监视驸马之时又安了什么别的心思,眼下驸马没有察觉便是万幸,万一察觉了岂不是给公主增添忧虑吗?”
珅儿虽觉得冤枉,细想之后也觉得这番提醒并非多余,也就咽下了替邬巉辩解之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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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拂过宽敞的庭院,遗落满地凄伤。
院中孤零的女子已听尽枯叶掉落之声,这眼前的景致与那七年何其相似。
眼瞧院中每棵树下都埋起了厚厚的黄叶,她真想吟出那一句,悔教夫婿觅封侯啦……
一旁读书的缃儿关上书本,走到她跟前:“爹都将我们丢弃啦,您为何还想着他。”
“胡说!你爹没有遗弃我们,只是时机未到,他还不能来见我们。”
这样的话似乎已经骗不了十四岁的缃儿。
“娘骗不了我,也骗不了自己,他如今是别人的夫君,今后还会是别人的爹!”
“住口!”静女大声斥责了他:“他永远都是你爹,永不会变,你要谨记,他永远不会抛下你。”
缃儿第一次见她如此严厉的神色,不敢违背她的话惹她更加不悦,只有独自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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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下起了大雨,不过卧房里依旧温馨明亮,大窗开着,宛若两个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