纾饶被她惊住:“万万不可,此事绝不可告到陛下那儿去啊!”
“你还要护着他?”珅儿低下身子:“你是母妃的近人啊!是我从未疑心过的人啊!为何要百般的维护他?他如此欺辱于我,就算是旁人也会心生恻隐吧……”
纾饶见她流泪心疼不已。
“老奴虽说是侍奉公主,可一直都是将公主视作孩儿照顾,十七载的疼惜与陪伴到如今怎会对公主的委屈无动于衷?更不会心向他人。只是公主千万要听老奴一句劝,驸马是陛下的近臣,陛下对驸马的家世又怎会不知呢?您如今去揭告驸马,不正是责怪陛下下了昏庸之旨吗?”
这一席话兀的击溃珅儿,泪水在眼中凝结。
“他知道……是他亲手把王谊赐给了我……”
纾饶心痛劝慰她:“公主还不明白吗,您的亲事也有陛下的筹谋啊。”
珅儿绝望看着他,瘫坐在地:“他们沆瀣一气,何苦要牵连我入局。”
“公主,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说。”纾饶替她擦去眼泪:“您只知驸马是陛下的近臣,却猜不透陛下的心思,陛下对驸马一定是也有了戒心,所以才借您的名衔断了驸马所有的出路与念想啊。”
珅儿迷茫不堪:“那王谊呢,他是不是也是借我……保护自己。”
纾饶低首,缓缓摇头:“老奴不知。”
珅儿悲凉无限。
“我原来还有如此大用……”
纾饶深知她此时的无助与空决,可圣意无人可违抗,她也不得不忍。
“公主再听老奴一言,你此去驸马必死无疑不假,可公主带着盛怒万一顶撞了圣意恐也难逃牵累……您若有了意外,娘娘如何承受的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