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兴见此知道她是真的累啦,就不再与她打闹,替她盖好锦被轻轻离开啦。
她一离开,屋里安静的有些骇人。珅儿抑制不住心底的烦闷,起身离开床榻。
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,庭院里洒满了宁和的月色,似比屋内的烛光还要亮,竟能让她看清眼前的墨茎红叶。
皓月因风而柔,却有两人在月下徘徊不成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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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晴好,昨夜王谊已收到纾饶的口信,他知道珅儿这几日会留在嘉兴公主的府上,如此分开几日也好。
他抬头望着纷扬下落的黄叶,有些感同身受,他们都等待着重生的转机。
…………
城外的风带着凉意肆意钻入单薄的衣衫,这片水秀山明的空幽之地却让人想要逃离。
王谊站于静女墓前,缃儿跪在他身旁。
新碑是王谊亲手所刻,他们自幼就在一起,可直到那日王谊才突然惊觉,她的性情是如此的刚烈。
既已无念,就此绝念。
她从来都是知书达理贤淑宽仁的,可就是这些完美的掩盖了她真实的性情。或许,这恰也印证了他二人早已存在间隙……
“爹。”
缃儿的一声轻呼,唤回了王谊的思绪。
缃儿如今已有十四岁,清朗眉眼之间已尽是王谊的俊秀之姿。
“你娘生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,从今日起你不可再沉迷于伤痛之中,你已长大,该学着约束自己的心性。”
“爹,你我今后再无血缘之名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