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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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夜无声,禅房内一直充斥着浓浓不安,珅儿又被同一个梦惊醒。
她揭开床幔走下床榻,她已接连几日寝不安席,梦中总能见到她与王谊断情那日……
她一直当王谊那日所言皆是诡辩,如今想来,竟也慌啦……
难道,父皇的死真与他无关……
她重新想着那些旧事,朱瞻基那时的确已在京城,她不会听错他的声音……既是这般,他又何须铤而走险弑父篡位呢。
也许……他只是担忧父皇有不测,提前归来……真是自己想多了吗?
手突然无力,茶杯“嘭”的一声碎裂满地——
这声响惊醒了门外的禾翡禾鸴,二人立即推门进来。
“公主怎么啦?”
珅儿心思难收:“手滑啦,收拾了吧。”
二人赶紧蹲下清捡,珅儿也坐回床榻边。
直到禾翡禾鸴收拾好退出禅房,她还颦蹙坐在那无心睡意。
他那日进宫若不是为大哥“行凶”,那、那就是……只为探望自己……自己岂不是冤枉了他四年之久!
你去哪儿啦,兄长等了你许久……
当日朱瞻墺的话此刻这般清晰起来……
她快要发疯啦……王谊那日决绝言别,不是受惊虚惧,而是震怒,震怒自己会如此想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