衿若不理会她们的调笑,在另一处石阶坐下:“随你们笑吧,反正我的目的达到啦。”
昭爰笑着摇头:“我可不觉得这是好事儿。万一洞房花烛夜,那冯公子一见是你,惊的将合卺之酒都给洒出来可如何是好哈哈……”
衿若羞极,朝着昭爰便嬉闹过去。
“姑姑您可是长辈,不许和珅儿沆瀣一气!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凋零的深秋,就因这几声嬉笑,恍然复苏了春意。
远处的宁国一直看着这一“景”,那笑语听来更觉生疏。
“从前最不喜这些莺语笑声,看来我真的老啦,方才见那三个丫头,竟想起了当年的许多。”
多祎宽慰她:“公主多年来性情怪冷,如今这般是好事。”
宁国望向远处:“是啊,怪冷了多年,怎么就变了呢……”
多祎轻笑:“依奴婢看,这都是小公主的功劳。她在您身边几年,倒真将公主的祖母之心唤醒啦。”
多祎没有发觉宁国思绪的飘远,望着远处的人影:“这小公主到底还小,喜怒不定的,这与前两日简直宛若两人啦。”
而她没有察觉的,恰是宁国脸上的愁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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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尚好,寺中有几处偏远幽静的地界,正好用于练琴。
珅儿与昭爰坐于琴案前半日之久,仍是不觉疲倦,不时研谈着手上的琴谱,直至被一道光芒切断。
珅儿忽地凌厉看向那胆大之人,先是意外,然后怒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