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息了片刻,隺临起身回府,刚走过一条街,眼前忽然一片黑暗,继而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是无用,直到大约一盏茶后,她被狠狠地丢在地上,蒙在眼前的布也随之抽离。
她的嘴巴重得自由,来不及观望眼前的形式便大喊:“你们是什么人!竟然敢绑我……”
嘶喊之后她却错愕怔住。
“是你?”
她看了眼一旁的两个宦奴,刚才应该就是他们将自己绑来的。
“你居然敢挟持我,你好大的胆子!”
侍瀓一片漠然。
“你胆子也不小,到此时还这般狂妄。”
隺临傲然站起身:“我有狂妄的资格为何不敢!连纾饶都容我到今日,你一个宦奴能拿我怎样?”
侍瀓忽地抬眸,眼中似有笑意。
“也只到今日啦。”
这话像是宣告一般,隺临忽见一个宦奴抽出匕首,那尖刃离自己越来越近,她恐惧退后:“你……你为何要杀我?我与你无怨无仇!也从没阻挡过你的恩宠!”
侍瀓悠然抚着拂尘:“公主宠信之人,理应狂妄娇宠,可你不该的,是胆敢对驸马不敬。”
这一语足以令隺临大悟,冷笑中隐隐透着嘲讽。
“驸马又如何?我们同为公主玩物,我却是公主最中意的声技,在公主眼里能值千金,若驸马也由金银买卖,只怕他值不得半锭银子!”
侍瀓双目阴寒,这丫头的心性足以翻天啦。
“好个屡教不改的丫头……”
“我是恃宠而骄,你是愚笨不可及!一个流放而归的驸马还能兴风作浪吗?你这份谄媚求荣的心还不如交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