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谊盯着他僵直的背影,阴郁重重。
“你认他做义父。”
缃儿早有今日之预想,却还是止不住心慌。
“爹刚归来,我还未来得及告知此事,我幼时就已认他为义父,四岁那年,他就开始教我诗书啦。”
春风拂面,竟有萧瑟之寒。
“回吧。”
这声答复久到缃儿几乎忘了自己还跪着,起身才发觉双腿已僵酸。
他慢步离去,肃墨的眼眸渐渐褪去慌张,至始至终都未曾回眸。
墓前只剩王谊一人,望着静女之名抿嘴静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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珅儿一早去给宁国拜寿,也顺便告知她自己即将离寺。
“不知死活的蠢货!”
一声怒喝吓退了珅儿所有的温情。
“那王谊无情寡义欺上罔下,小人一个!世间早该永无此人,你竟还想与他为伴!”
这番辱没之言连多祎都忍不住皱眉,何况已动情的珅儿。
“此事我已向祖母解释过,那都是我的误解,他从未做过任何大逆不道之事,祖母怎么还要冤枉他!”
“冤枉?他要真是怀瑾握瑜,怎么会抛下糟糠之妻娶你!”
珅儿蹙眉。
“那都已是过去之事,祖母不该再提起。”
“竟敢命令我?”
她将手中的经卷大力扔向她,好在多祎护着她躲开啦。
“还是为了一个无耻小人,你学了多年的规矩就为这么个伪君子全给忘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