珅儿转身望着湖面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……总不能一直关着吧?若是让外人知道,驸马颜面何存啊?”
“哪有那么严重。”
珅儿争辩,不过脸上已经有了心虚之色。
“我也就关他一两日,他的所为你也看见啦,再不管束一下,还不知日后怎么张狂呢。”
“胡说,那是您的夫君,又不是下人,怎么能用这些字眼儿?”
珅儿无辜:“我正是把他当成夫君,不能杀,又不能打,只能关着啦。”
这话听着总是别扭,纾饶甚是无奈。
“公主也快年满十八啦,怎么还能想出如此稚气的办法跟驸马斗气。”
珅儿默默低下了头。
“若驸马整日对您毕恭毕敬,您受得了吗?”
珅儿皱眉试想了一下,赶紧摇头:“我又不缺随从……那我、明日就把他放出来。”
纾饶妥协。
…………
珅儿轻轻跳上屋顶,那明窗正好露出王谊独饮的背影,没了昨夜的凌乱颓色,只勾出一道殇影。
她转身而下,王谊悠悠回眸,望着那已空荡的屋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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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渐灰朦。
庭院点燃无数盏红烛,与天上的星月一同燃亮月下的静谧,耳边有不息的蝉音,笔尖的墨迹伴着初夏的夜晕染开来。
“你何时抄这些经文的?”
树下的石桌上一盏明灯,一叠宣纸,衿若稍稍提笔。
“闲来无事,只能靠写字儿养心修性。”
说的越是无意,听着越是心痛入髓。
“怎么,你忘了自己也曾整日与经文相伴啦?”
珅儿收起怜悯之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