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也是它的伤口,却也是你我和好的记号。”
王谊看着那漂浮的笔迹,明知她是宽慰自己,却更觉得忧愁。她如今这般懂事宽忍,是不是都是被伤痛磨练出的防备……
“这只风筝是我画的,如今也不知飞哪儿去啦……”
话中难以掩饰落寞,她突然扭头,眼含不悦:“你从没陪我放过风筝呢。”
她的小抱怨打破了王谊的愁绪,他走上前拿着那张画儿,覆在珅儿耳边:“那只飞走啦,我再让它飞回来便是。”
珅儿满意他的答复,便拿起笔在新的纸上画了起来,王谊就在她身边陪着,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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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中早朝已散,王谊带着几篇文章来朝见皇帝。两刻后,那些文章被放回桌案上。
“这三人的见解确有独到之处,将来,或可有重用他们之时。”
王谊低头回话:“臣会竭尽全力教授他们。”
“人心如晴空,不可放过一时异象,儆幪就是一例。”
王谊难掩心中哀痛,却无可奈何。
“是,臣今后对那些监子定当慎之又慎。”
他认可,起身来至王谊身边。
“此事暂且不谈,近日你也不易,惠羁所说,想必你与珅儿都痛心难言。”
王谊神色暗下,低头拱手:“陛下对雍穆宽仁之心,臣直至那日才真正知晓,如此恩情,臣无以为报。”
他微微抬手,阻挠了他的话意。
“此难也是朕之因果,误伤了她一生。这点补偿,是替珅儿消解你的遗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