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这便好了。”
兴隆帝意味深长道:“了无,你这施针的手法还真是玄妙啊。”
了无心中一怔,面不改色,“奴婢幼时曾跟从名师学艺,后来机缘巧合主子救了奴婢一命,奴婢这才跟着伺候左右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也不知兴隆帝是不是信了这套说辞,只见他起身掀过锦被悉心替靳遥盖上,“元川,这婢子伺候主子不当,拖下去杖责二十。”
了无睁大了眼,这昏君是发哪门子疯?他面上装得惶恐惧怕,嘴上不住地讨饶,“陛下饶命……”
元川冷着一张脸拎着了无的胳膊出了殿门,随手将他扔在廊下,侧头看向一旁的几个小太监,“杖责二十。”
了无咬紧牙关受了二十杖,随即被人抬进了屋里歇息。他在床上龇牙咧嘴想了一番,好像突然明白了兴隆帝的用意。那人怕是故意想让他这几日都不能到靳遥跟前吧,也不知昏君支开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殿内,兴隆帝亲自替靳遥穿上衣物,掖好被褥,而后召来太医让其挨个替靳遥诊治了一番。
“真是胎里不足?”兴隆帝垂首,依旧颇有兴致地把玩着靳遥的手指。
领头的太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,他站在喜怒无常的君王面前显然很是畏惧,哆哆嗦嗦说了半天才阐述明白。大致便是说靳遥之症的确是体弱所致,但这体弱的根源是否是胎里不足他却难以判断。
兴隆帝见这群太医看不出名堂,也就让人退下了。
靳遥这一病直到三日后才悠悠转醒。刚一睁眼还不大习惯,下意识寻了无的身影也没看到。但却见兴隆帝支着脑袋正在窗边的小榻上打盹儿,一缕缕温柔的光披在他肩上,十分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