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言是很识时务的,他看出靳遥心情不悦,只是默默跟着将其送回客栈便离开,半句也没有多问。
深夜里靳遥独自躺在榻上,思索着如何解救那些村民。这样的日头下,壮年男子在外被绑一天不死也得脱层皮,何况是那些老弱之人。
她如今也见不到兴隆帝,一切更不知从何处着手。如此想着,靳遥渐渐睡去。
翌日,烈阳高照,一直睡到晌午靳遥才起身。
侧耳听去,窗外有江水的奔腾之声,亦有鸟儿的欢唱之声,交织编撰,谱成绝美乐章。
再细听听,便是人群中不住的同情、叹惋。
“真是可怜啊,那人被绑在桩子上,我瞧着都没气儿了。”
“你说是谁想出的这阴损法子?真是好狠的心呐。”
“怕是那妖妃吧,这长明渠不就是她让开的吗?”
“作孽呀……”
了无大步踏来挥袖关上窗,那些议论之声瞬间便淡了。他黑着脸将汤药递给靳遥,也不说话,就那样面色沉沉地站着。
靳遥知道他生气,故意嘟着嘴,轻轻捏起了无的衣角,“不生气不生气,生气都变丑娃娃了。”
了无依旧不理睬她,靳遥只得将昨夜的的事儿都给讲了一遍。
如此了无更是不愿理会靳遥了,深夜里也敢只身犯险,若是伤着可怎么好?
靳遥此刻也没多余的精力照顾了无的想法,她眼下依旧不知该如何救那些人,焦急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