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遥弯了弯唇角,噗嗤笑出了声,哑着嗓子开口,“陛下是在哪位美人的榻上仓促赶来?”
兴隆帝也不顾着整理仪容,反而一边走一边将碍事的衣物脱了个干净,近前钻进靳遥暖和的被褥里。
他伸手搂紧靳遥,将面庞贴在靳遥的脖颈处,宛如小白一般亲昵地蹭了蹭,“终于是醒了,阿遥,你可吓死我了。”
“我都病了许多回了,你也该习惯些。”靳遥满不在乎地道。
“怎么习惯?习惯你躺在榻上奄奄一息,习惯你身子在我怀中渐渐冰凉?”兴隆帝并未抬首,言语哽咽,“我不愿习惯这些,阿遥。”
靳遥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泛起湿润,她抬手抚了抚兴隆帝的发顶,故意岔开话题,“将才是在做什么,怎的衣衫不整?”
“守了几日,估摸着你该醒了,想着去清洗清洗。”
“结果刚解下衣物就听说我醒了?”
“你说你,是不是故意的?”兴隆帝用指尖点了点靳遥的额前。
“那陛下此刻岂不是……”靳遥的目光顺着兴隆帝侧躺的位置来回扫视一圈。
兴隆帝狡黠道:“嗯,几日没洗澡了。你也没洗,咱们啊,谁也别嫌弃谁。”
“今日这味儿果然有些不对……”
靳遥故意打趣道,兴隆帝避着靳遥伤口故意挠了挠她掌心,两人闹作一团。
“我怎么就回了常曦殿了?”嬉闹过一通靳遥这才想起正事。
“说好回宫你就病倒了。当时若不带你回来,那小院冻得像冰窟似的哪能养病……”兴隆帝将一切始末解释了一番。
靳遥侧首看向兴隆帝,“小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