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家灭族之日,宁安王是拎着大刀入的皇城,锋利的白刃割破了兴隆帝的脖颈。他厉声质问他为何要让江靖远死,江靖远死了他的阿婉该怎么办?
宁安王赤红着双目终究未曾出手,只颓然转身奔向雨幕。那场雨比初见陈婉时下得更大些,他见她失魂落魄地跪在雨中,怀里抱着一柄绘有青松的纸伞。
陈婉凄然垂泪,他立在院墙外陪了她一天一夜。
其实啊,初见那日,陈婉与江靖远也有过一场初次邂逅。那时她是刚从自家庄子上出来,恰逢变天,打马而过的江靖远送了她一把纸伞。
这一切仅仅比宁安王与陈婉相遇早了那么一时半刻。
时间再回到今夜,兴隆帝默默坐在桌前已暗自饮下一壶酒来,可对面的宁安王似乎还沉浸在那些旧忆中。
“江靖远已去,如今她也只有你能照顾几分了。”兴隆帝歉疚地开口。
宁安王眼含悲伤悲伤,缓缓抬首,“不必抱歉,当年也怪我并未向你表露。”
他顿了顿,继而眼里有了些光亮,继续道:“我且去试试……”
兴隆帝端上酒杯与宁安王手里的轻轻一扣,“好。”
翌日,陈赵两家欲结姻亲的事不知在谁的授意下被闹得满城风雨。
陈婉已定于江家,按照礼法已是江家之人。虽说江家之罪不至于牵扯到她,但若是要再嫁,那也是于理不合的。
众人为此纷纭,赵家似乎早有了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