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陛下可是说好交予我处置的。”
“自然都是你做主。”兴隆帝弃了圈椅,行至靳遥身前蹲下,双手接过她的腿,运起内力替靳遥纾解酸乏,“让你陪我坐下,偏要站着,眼下受苦了吧?”
靳言娇俏一笑,“那可是龙椅,我不敢。”
“那我重新替你备上一把座椅,届时可不能再倔了。”
闻言,靳遥满目震惊,这兴隆帝是准备让自己时常跟着他去上朝?
“阿遥,你从御座之下立于龙椅之侧,皆是朝堂。”兴隆帝环抱靳遥,“所以,你不必惋惜。”
原来,兴隆帝在靳遥沉思之时便看到了她的落寞,可错已造就,他只恨自己难以挽回。
靳遥拥住兴隆帝腰腹的手臂轻轻一颤,“好,皆是朝堂。”
嘴上如此应答,心里却依旧坚定。她满怀恨意,连自己都不可以谅解,更遑论其他人。都是朝堂,但却一个光明磊落,一个隐私肮脏,她不可以不在乎的。
兴隆帝轻掩双眸,不敢去看靳遥的眼,心知肚明的二人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。
……
夜半时分,天色阴沉,浓雾突降带着难耐的寒凉。
宁安王府破落的院子里,苏阁老漏夜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