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“临界点”就是区分三层的地标。

果不其然，几人在石碑旁站了一会儿，一辆大巴车便顺着空中悬浮的金色轨道停在了石碑旁，那些在此地等车的天使们便依次上车坐好，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。

“从后面上！”撕书男孩对着其余男孩轻呼一声，瞬间挤入天使们的大翅膀中，悄摸摸顺着后门下车的天使堆里挤上了车。

其余男孩看到这一幕，虽然是犹豫了下，但还是纷纷跟着效仿。

司机好像也没注意到后门的情况，也或许是看到不同于其他天使的金色翅膀，代表着神职后代的金色翅膀，于是索性装作视而不见。

“上来啊！”撕书男孩扒着后门对着伽亚得意洋洋地招手，“走这个门不用花钱的！”

最后一个排队的天使也上了车，伽亚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，虽然从未坐过车，不懂前门和后门的区别，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应该从前们走，和其他天使一样往那只小铁盒里投两枚银币。

“快点！磨蹭什么呢殿下。”撕书男孩不耐烦了，声音陡然提高八度。

伽亚踌躇半晌，一只脚轻轻迈上了前门台阶。

司机抬眼瞧着他，目光在他可能要掏出银币的手上来回游蹿。

但是，伽亚没有钱。

虽然神上对自己向来是有求必应，但在金钱方面一向把控严格，绝对不会给自己一分钱的零花钱。

伽亚捏紧书包带，讪讪低下头，抱歉地对着司机大叔鞠了一躬：“对不起叔叔，我没钱，我现在就下去。”

司机收回目光，沉默地向他摆了摆手，示意他没钱算了，先往后走。

撕书男孩在后面看着这一幕，暗暗翻了个大白眼。

没有付钱便坐了车的伽亚始终觉得心有愧疚，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司机。思忖良久，他又悄悄走到司机旁边，小声道：